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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(第3/3页)
他脖子上的项圈,每一次呼吸,项圈便往rou里深陷一分,那一圈皮肤先是被勒得泛白,紧接着,血丝从那勒痕处缓缓渗出,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,试图缓解这剧痛,却只是让项圈嵌得更深。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,因为疼痛他无法发出完整的呼喊,只能从牙缝中挤出破碎的呜咽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轻颤,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被烈火灼烧。 祁霏芮非常喜欢他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,但她不能闹出人命,只好不舍地放开手。 冯飔淞应声倒下,大口地呼吸着空气,发出呜咽的喘声,也许是仓库的灰尘太多,下一秒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,用手不要命地捶着胸口,他慢慢蜷缩成一团,浑身发抖。 祁霏芮看着他这番反应,内心的恶魔得到了满足,可她不止于此。 下一秒,祁霏芮把那根烧得发烫的铁棒放在冯飔淞的背上。 “刺啦——”如同一阵痛苦的哀嚎,皮肤表面的水分瞬间被蒸发,由麦色慢慢变为粉色再转为刺眼的鲜红,最后发黑,变皱,像一块被烤焦的皮革,痛苦地扭曲着。 “啊。”冯飔淞受不了了,痛苦的惨叫着,肌rou本能地紧绷,试图躲避这残酷的侵袭,却只是徒劳。随着铁棒缓缓嵌入,那感觉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,鲜血如泉涌般冒出,却又在炽热下迅速干涸,凝结成暗红色的血痂,死死地黏附在铁棒与肌肤的交界处。 伴随着祁霏芮爆发般尖鸣的笑声,那声音犹如夜枭啼叫,划破寂静的空间。笑声起始时尖锐高亢,像是用指甲猛力刮擦玻璃。 “咚。”冯飔淞的头直直的往地上撞。那个女人才停止她的行为,但他的身上永远留下了这个烙印。 冯飔淞就这样躺了一个晚上,他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。口中的红球已经把他的嘴唇撑得干裂,所剩无几的口水也慢慢变少。 “哐——”仓库门被推开。 “小淞淞。”祁霏芮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盆子。她的高跟鞋踩在空旷的地板上,传出了回声,像死亡的倒计时。 “该吃早餐了。”女人把盆往地上一放,黏稀的粥在里面翻滚,尤为恶心。 随后她走近冯飔淞身边,取下束缚他进食的红球。猛的,冯飔淞一口咬住她的手死死不放,他的瞳孔放大,血丝密布,他想要让她死。 “嘶。”祁霏芮抓住他的头发,修长的指甲嵌进他的头皮,使他不得不放口。“还真是狗啊。” 被咬的那处地方缓缓流出鲜血,起初是细密的血珠,而后汇聚成血流,沿着手臂蜿蜒流下,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。 如果冯飔淞咬得再久一些,那块rou可能就得被咬下来了。 “疯女人!”冯飔淞朝她大喊,他的额头青筋暴起,双眼瞪大,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杀了。 “我对你太好了么?”说完,祁霏芮一脚把那碗粥踢翻。稠到发稀的液体在地上流淌,发出令人呕吐的恶臭。 随后,女人用脚踩在冯飔淞的头上,他的脸与冰块的石板地相触,在他不到一厘米的眼前,是那一地残粥。 太近了,太近了,那恶心的液体要流入他的眼睛里。 “啊。”冯飔淞发出怒吼,用尽全力把头一抬,那力气大概是他第一次为了活命而拼命了吧。 祁霏芮受到反抗连忙把脚收回,差点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。 只可惜冯飔淞只有反抗,没有自由。